注意:Eridan中心,全員性轉,不喜勿入
海水的味道讓嘴巴裡出現彷彿嚐到海鹽般的錯覺,周圍的嘰嘰聲響是走在木板上時所產生的噪音。
在昏迷半醒之間,那是Vriska大略能夠感覺得到的東西,藍血少年在夢中不禁想起了自己還是個海盜的那些日子,從他跟Eridan在幽靈船裡找到那本航海日記跟兩個傳奇武器開始,一直到Vriska翻到日記中的Orphaner Dualscar死了之後。
少年還沒在夢中想起其他更細微的其他回憶便強制自己中止,因為他發覺耳邊那個腳步聲太真實了。
這不是夢,而是有人在周圍走動。
他現在醒了,並且想起了一切經過,沒錯,他被Aradia給打傷昏過去,根據身體上傳來的疼痛,他很確定自己目前還沒死,但是這也不代表他現在是安全的。
為了確認自己位在甚麼地方,少年趁那個腳步聲停下來的時候,悄悄睜開眼睛偷瞄一下。
在眼皮下那一絲的細小視線中,他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把前端冒著藍白色閃電、隨時都可以發射出致死攻擊的Ahab's Crosshairs。
「嗄啊啊啊啊───噗喔!」少年驚恐的瞪大雙眼大叫,結果馬上被某個冰冷的東西甩了一巴掌。
「叫那麼大聲做甚麼?不怕我失手扣下板機嗎?」
那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,不過跟那個比起來,Vriska比較在意自己被打時沾到臉上的液體,那滿滿的腥味讓他鼻子難以忍受。
少年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抹臉,才發現兩隻手都動彈不得,正確的說,他的一隻手沒了,另一隻手則是被固定在一個木板上面。
他抬起頭來,視線對上坐在一旁的Eridan,少女一手拿著極具威脅性的Ahab's Crosshairs,另一手則是一隻抓著一條死魚的尾巴。
Vriska扯了一下嘴角,「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是致命武器對著自己,難到我能不大叫嗎?話說回來,我怎麼會在這邊?妳拿那把魚叉槍對著我幹嘛?還有妳剛剛是不是用那條魚打我──噗喔!」
話還沒說完,Eridan又朝他的臉甩了那條魚,Vriska很確定自己剛剛好像有吃到一點魚鱗,吐出灰色的舌頭不斷的想把那噁心的東西吐出來,「呸呸呸呸呸...!妳幹嘛啊?!」
「那是對救命恩人說話的態度嗎?」Eridan瞇起雙眼,她看起來不是很高興,佔有優勢的樣子顯得態度跟以往平時時一樣高傲,可是她的眼神中又帶著某種矛盾的反應。
恐懼,是的,即使她現在擁有所有勝過Vriska的優勢,她的內心深處還是帶著些微的恐懼,只要想起眼前這位少年曾經對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,她還是會怕。
少年看了看周圍,他知道這裡是Eridan的家,也就是那艘停留在小島上的大船裡,他們兩人現在都在客廳裡,自己躺在沙發上,Eridan則是拿了一張椅子坐旁邊。
他再看看自己,身上幾乎看得到的地方都包了繃帶,機械左手當初被Aradia給拔了下來,右手則是關節脫臼又骨折,用一條木板跟一塊三角巾固定住。
他明白了,在被Aradia打成重傷丟出去之後,是Eridan把他帶回來療傷的。
看著眼前那位少女,她手中的魚叉槍沒有放下來過,Vriska挑了挑眉,「如果妳真的要對我開槍的話,為什麼還要救我啊?放我在那邊流血去死不就好了?」
Eridan頓了頓,她抵在板機上的手指放開了一下,不過馬上又抵回去,「怎、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讓你輕鬆的去死啊?也不想想你對我做了那些那麼過分的事情,不折磨你到哭我就不甘心!」
藍血少年撇了撇嘴,「小姐,妳覺得我看起來還不夠慘嗎?」
Vriska身上那一層層又厚又密集的繃帶表面還在滲出了一些些的藍色,他的腳也許還能走路,可是目前雙手都不能用了,他的頭部也受到重擊,現在根本就無法使用操控跟讀心能力。
紫血少女上下打量了他幾下,然後才抿著嘴把槍放下來,「好啦...可是你欠我的還是要還...!」
「強姦怎麼還?妳要戴上假陽具然後...不,當我甚麼都沒說,算我求妳,千萬別想到那邊去。」如果他有一隻手,現在一定是在抹臉。
值得慶幸的是,少女完全沒有那種打算,Eridan一臉難以置信的看他,「噁心耶你!我才沒有那種興趣!」
「我就說不要想了嘛!」Vriska翻了個白眼,心裡有點哭笑不得,「反正,妳接下來想要對我怎樣?鞭打?滴蠟燭?蒙眼play?」
他越講,Eridan的臉色就越難看,驚恐的眼神中帶著一些鄙視,「你的腦袋裡都在想些甚麼啊?!我才不會做那些事情!為甚麼你看起來好像越講越興奮的樣子啊?!」
看少女用那種恐懼又噁心的模樣拿槍對著他、眼中含淚的模樣跟手裡的動作完全相反,Vriska愣了愣,然後感覺到一股溫熱從鼻子裡流出來。
「呃、啊,你流鼻血了...」Eridan的注意力被那條藍色的血絲給轉移,她眨了眨眼,放下武器跟魚之後拿起桌上的面紙盒,抽出一些紙巾替他擦拭,關切的模樣跟剛剛完全不一樣。
Eridan手中的紙巾靠過來時,Vriska下意識的閉上雙眼,感覺到對方似乎還順便把他臉上的水分給擦掉,真是謝天謝地,剛剛那個魚腥味幾乎快要臭死他了。
等紙巾的觸感離開之後,他睜開雙眼,剛好跟紫血少女四目相對,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後退,「總之...總之你說的那些事,我是不會做的啦!」
「不然妳究竟是要幹嘛?」Vriska已經懶得猜了,他將頭往後仰,免得鼻血又流出來。
少女沉默了一下,然後緩緩的開口,「房間...」
「...哈啊?」
「上次我對你們開槍的時候,我的房間一邊完全被轟破了...」Eridan說著,「我要你幫我修好...」
「那個是妳自己轟出來的吧?!」
「是沒錯啦...!可是要不是你們的話我也不會開槍啊!」
「啊妳是不會去找專門蓋房子的建築機械人喔?」
「建築機械人都是用鋼筋水泥岩石磚塊之類的東西做建築,它們的程式裡就只會用那些材料蓋房子,可是我的船是木頭做的,它們不會修...」Eridan低下頭來,將兩手食指指尖互相碰觸,看來她有試過了。
「呃啊...」Vriska受不了的嘆氣,「拜託,就算我想要幫妳修,我現在連手都動不了了,怎麼修?難道妳要我用嘴巴咬著鐵槌嗎?」
似乎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的樣子,Eridan頓在那邊遲遲沒有反應,眨眼幾下之後低頭思考。
「沒辦法...」過了幾分鐘之後,她一臉無可奈何的抬頭,「只好讓你待在這邊直到你傷好了再修囉...」
聽到她的結論,Vriska瞬間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壞了,雖然也不是第一次認識,但是他至今仍然非常很無法理解Eridan的邏輯思考方式。
「我總不能把你放回去啊,要是你傷好了之後裝蒜跑掉怎麼辦...」Eridan繼續說,嘟著嘴的樣子看起來莫名委屈。
藍血少年閉上雙眼想了想,也許這對他來說也是個不錯的條件,跟他以前犯下的罪名相比,只不過是修個房間,根本就不算甚麼,木頭釘一釘就好了,重要的是他這個樣子回家,那個蜘蛛老爸也不可能會照顧他,不如就在這裡待著吧,Eridan那個蠢女人雖然破壞力強,可是腦袋還是很簡單。
忍住自己嘴角即將勾起的笑容,Vriska裝出無奈的樣子,「好啦好啦,就照妳說的那樣。」
「你要發誓啊!」
「好啦!我發誓啦!」
不管Vriska到底是不是在敷衍,只要聽到他那句話,水族少女便認同般的點點頭,「如果敢破壞發誓的話,我就饒不了你!」
Vriska已經懶得回答了,他看了一下牆壁上的時鐘,確定時間是傍晚,隨後他看到Eridan拿著Ahab's Crosshairs跟那隻魚離開,「妳要去哪?」
「去做晚餐啊。」少女說著,甩著手中的魚離開Vriska的視線範圍。
「呼......」藍血少年像是累癱般的大口吐氣,他確實是累了,全身又累又痛,雖然依現在來看他的狀況還沒問題,可是之後的情況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是失血過多導致貧血的關係嗎?其實早在醒來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頭暈了,幸虧他是躺著,不過之後流那個鼻血還真是一點幫助都沒有。
如果能像網路遊戲一樣吃個甚麼東西來補血就好了...天啊,他在想甚麼啊!
休息吧,好好的休息,其他的之後再說...
這麼想著,他閉上雙眼,然後小睡了一下...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睡多久了,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,是因為他聞到了很香的味道。
他那天根本就沒吃甚麼東西,肚子的叫聲大到都把自己吵醒了,迷茫的睜開雙眼之後,在一片朦朧中看到紫色的身影。
「你是多久沒吃飯啦?」Eridan也聽到那個聲音了,一臉錯愕的把手中的拖盤放到客廳的矮桌上。
「今天還沒吃過東西...」Vriska根本就沒有手可以揉眼,只能用力的眨眼直到視線變清楚,他往矮桌上看去,拖盤裡放了他平常根本就不可能吃得到的好料,而且量也不少。
咕嚕~
呃天啊肚子又叫了...
Eridan坐回了同一張椅子,她叉起盤子裡的一塊白色物體,然後塞進Vriska的嘴裡,柔軟又有嚼勁的東西在Vriska嘴裡泛著香味,少年驚訝的瞪大眼,「這是甚麼?好好吃喔!」
「深海烏賊。」Eridan用另一隻叉子自己吃了一塊,「很補血。」
「妳平常都吃這麼好喔?」
「這麼好...?」紫血少女愣了愣,她轉頭打量了一下拖盤裡的食物,「這些都只是粗茶淡飯而已啊。」
「哇喔,如果這些都是粗茶淡飯的話,我還真想知道你們吃好料的時候會有甚麼東西...」Vriska說著,帶了一點諷刺的語氣,說他不太會自己煮飯也是原因之一,可是他常常忙著餵蜘蛛老爸,結果反而是自己都沒有在吃甚麼好東西。
「你喜歡的話就盡量多吃吧。」不知道是沒有發覺,還是Eridan根本就無視Vriska的諷刺,她叉起另一個東西塞進Vriska嘴裡,「反正我自己也吃不完。」
又是一個美味卻又不知道是甚麼的食物在嘴裡滾來滾去,Vriska突然想到以前Feferi好像也說過他不會煮飯,不過Eridan都會做東西給他吃,果然是王子,真命好!
不過,聽說Eridan好像已經好幾天沒去找那個海王子了,不知道他現在那邊是怎樣。
看著眼前一次又一次送到嘴邊的食物,Vriska決定先不去思考那麼多,把胃給填飽再說。
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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